疲乏的,他賜能力;軟弱的,他加力量。
~ <以賽亞書>40:29
我不會寫影評,因為我不會拍電影,沒資格評論。
但是一部好的電影很重要,電影是具有社會責任的。
人是聽故事的動物,然後被故事啟發出高尚的靈性,成為獨特的存在。
一部好的電影必須要有啟發性,它的故事或許是真實、或許是虛構的,
但是當它啟發人類至善的一面,他就將是可以留存的經典啟發人心。
若人難逃一死,總得留下點什麼。
如果看完鋼鐵英雄,我唯一留下的啟發,就是主角讓我重新看待「信仰」這件事。
二次世界大戰,太平洋戰區就如同其他戰區一樣血腥。
如果只是唸過歷史課本,沒人會認識戴斯蒙.杜斯(Desmond T.Doss)這個人。
他是這部片的主角,一位建立在「膽小鬼」和「英雄」之間的人物。
他有著絕對信奉的基督教信仰,堅持不拿槍、不殺人、安息日要專心祀奉主不得工作等教規。
縱使他希望從軍報國,以軍醫的身分進行救人醫護工作,
然而這些信仰帶給他的所屬部隊諸多的衝擊,讓他在軍隊中被霸凌欺侮,被認為是「膽小」的象徵,甚至面臨不服從長官命令的軍事審判。
當年太平洋戰區執行跳島戰略(Island hopping),也就是盟軍決定直攻日本周邊一些比較有戰略價值的島嶼,已癱瘓日本作戰能量的戰略。
鋼鋸嶺是在沖繩,也是本片的主要重點攻略地點,主角戴斯蒙.杜斯以他的絕對不持槍原則,拯救了他的連隊75人。
這是個奇蹟,也讓當時的美軍為之振奮。以往的「膽小鬼」卻因為他的「信念」,而成為「英雄」。
拿著槍的人,不一定勇敢。
我想全片最震撼的地方,莫不過是戴斯蒙.杜斯的連隊進攻鋼鋸嶺,初期血肉橫飛、然後日軍頃巢而出,節節敗退後他靠著信念就出同袍的緊湊細節。
而救人的過程,他無一分別,包含救助敵軍。
在日軍連夜警戒,在他救人時連連追殺他的恐懼下,他只本著唯一個信念:"主阿,再讓我救一個人",成為令人省思戰爭和人道信仰之間的矛盾和衝突。
當所有人都質疑時,我們會開始質疑自己的信仰。
如何堅定自己的信仰,需要被淬鍊,戴斯蒙.杜斯堅持的信仰,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。
然而他並不是為了尊敬而堅持信仰,而是因為他曾經因為「殺人」的起心動念,包含差點誤殺他的親身兄弟、以及拿著槍對著向母親施暴的父親。
"我沒有殺了他,但我的心已經殺了他了。"
因為這樣的懺悔,讓他知道他不能碰槍。而救人的信仰,讓他真正被尊敬。
令我印象最深刻的,莫過於片中最後的採訪片段,戴斯蒙.杜斯本人對於當時救人時的專訪。
"血順著那個人的臉和眼留下,那是他呼喊軍醫的開始。我拿起水壺的水、拿出繃帶,然後我沖洗他的臉和眼。
當我擦拭他的眼,他的眼睛忽然睜開了,我的天啊,他的眼睛忽然亮了。
他說,我以為我瞎了!
如我沒有多餘的東西多於他給我的微笑,這是他給我最好的回報。"
這個片段在片中有演出,兩個在煉獄裡互相的微笑,極為諷刺,卻是希望的光明。
戰場就是煉獄,
這讓我想起投資羅傑斯寫的書-<投資大師羅傑斯給寶貝女兒的12封信>中,給女兒對戰爭的告誡:
"20歲的年輕人寧願玩樂,也不願意互相廝殺。遠離戰爭,無恥的政客利用戰爭把年輕人引誘到最邪惡的一面。"
縱使如此,導演梅爾吉勃遜還是在煉獄的隙縫中,埋藏上帝的慈悲。
而這份憐憫,就在人心。